首席数据官高鹏律师数字经济团队创作，AI辅助。

一、虚拟人的“数字生命”：一场关于“灵魂”的商业博弈

当一个虚拟偶像的“眼神”被复刻成千万个相似的数字面孔，当一段虚拟主播的“声音”被拆解为可交易的数据碎片——我们正在见证一个“数字生命”的诞生与崩塌。虚拟人形象的价值，早已超越其“皮囊”的视觉设计，而成为连接品牌、用户与技术的超级符号。但在这场狂欢背后，隐藏着一个残酷的真相：谁真正拥有这个“数字灵魂”？

二、法律迷宫中的“灵魂争夺战”

（一）“皮囊”与“灵魂”的割裂困境

虚拟人形象的著作权保护，本质上是一场“形式”与“实质”的角力。其静态形象（如3D建模、原画设计）可能构成《著作权法》保护的美术作品，但动态表现（如表情、动作、声音）却游走于人格权与著作权的灰色地带。2023年某虚拟偶像“AI陪伴者”案中，法院首次认定非法使用动作捕捉数据的行为侵害了肖像权——这标志着法律保护已从“静态面容”延伸至“动态人格”。

（二）权属的“三重迷雾”

- 设计者主张形象设计的独创性，认为虚拟人是其“数字画笔”的延伸；

- “中之人”（真人驱动者）声称其生物特征（声纹、微表情）构成了可识别的人格要素；

- 运营方则试图将AI训练数据包装为商业秘密，模糊权属边界。

某虚拟主播解约后，原公司继续使用其声纹训练AI生成内容，是否构成侵权？答案取决于合同条款的精细度、数据来源的合法性，以及法律对“AI生成内容”的定性——这场博弈，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权利归属。

三、侵权的“暗礁”与合规的“灯塔”

（一）侵权行为的“隐形化”与“规模化”

虚拟人形象的衍生品开发、用户二次创作、跨平台分发等场景中，侵权行为往往披着“合理使用”或“用户共创”的外衣。某虚拟偶像IP案中，未经许可的“捏脸”衍生品在TikTok平台传播超百万次，最终导致品牌价值暴跌30%。

（二）合规的“三重防线”

- 确权层面：分层约定虚拟人形象的美术著作权、动态肖像权、AI训练数据权属；

- 数据层面：对“中之人”的生物特征进行脱敏处理，降低人格权纠纷风险；

- 技术层面：利用区块链记录数据使用痕迹，构建“可追溯的数字指纹”。

某虚拟偶像团体通过“分层确权+数据脱敏”的策略，成功抵御了多起侵权诉讼，其IP估值在三年内增长200%。

四、破局之道：在“数字文明”的火种中寻找平衡

虚拟人形象的著作权保护，本质上是对“数字文明”未来秩序的探索。它既需要法律对“创造性劳动”的精准丈量，也需要技术对“数据主权”的透明化赋能。

- 对创作者：不要让“数字灵魂”沦为资本的工具，每一次设计、每一段声音、每一个动作，都应成为“可溯源的数字资产”；

- 对运营者：警惕“流量至上”的陷阱，合规不是成本，而是数字时代的“入场券”；

- 对监管者：需在“保护创新”与“遏制垄断”之间找到平衡点，让虚拟人的“灵魂”真正服务于人类文明的进化。

五、结语：数字时代的“灵魂契约”

当虚拟人开始“表演”、销售商品甚至参与社会治理时，我们不得不回答一个终极问题：数字生命的权利边界，究竟由谁来定义？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，唯有将法律、技术与商业逻辑编织成一张严密的“数字契约”，才能让虚拟人的“灵魂”不再漂泊，成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真正火种。